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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多年,请勿鞭尸,感谢

 
   

晚归

床头灯的吊绳早就坏了,一半晃晃悠悠地贴在灯罩,另一半掉在摸不到的床底。

是长谷部拽坏的——光忠记得很清楚。那是他们搬进来的第三个星期,难得光忠清闲一天,长谷部却苦于后辈的邀请在居酒屋中磨碾时间。午夜消磨了光忠等待长谷部回家的耐心,灯光熄灭的时候,他听到玄关处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再缓过神,长谷部已经带着浑身酒气来到自己身边,戴着戒指的手在黑暗中摸索。

吊灯的开关离长谷部很近,他却没能碰到,只磕磕绊绊地朝前走。橙色的光透过灯罩,仿佛一股西柚的香味弥漫整间卧室。半截吊绳连着低端的坠饰滚进床下,光忠俯身去捡,吊绳已经落入床下的阴影,试探几番后他拍掉蹭上的尘土选择放弃。直起腰时他才看清长谷部染上浅绯的脸颊,本来有些生气、甚至少见地酝酿好该抱怨些什么的光忠竟然和长谷部眼神对上的一瞬又立刻没了脾气,只和寻常一样替长谷部换下外衣。

“我去开灯。”

光忠拎着恋人的半套西装绕开长谷部,还没迈开步子就被长谷部从身后抱住。长谷部借着身高差自然而然地倚靠在他肩头,手搭在光忠腰前松松地扣着。光忠用力把长谷部推到床上,熟练地勾起长谷部的手套与他相握。长谷部老老实实躺在他身下——即便没有体型上的差距他也会照做。光忠吻住醉酒的双唇,沉淀于血管的酒精驱使本能让长谷部回应得比以往热烈,他好不容易才推开压在身上的恋人:“已经开了。”

“怎么不开顶灯?”光忠想到被拽下的吊绳反而笑了起来,“是醉到分不清的地步了么?”

“没有分不清,”长谷部摇摇头,翘起的头发蹭到光忠侧颈痒痒的,“只是床头灯离你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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