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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多年,请勿鞭尸,感谢

 
   

【主烛】任性的我与迁就的你

拿怂审和咪练个笔,发生在灰绿12前的小插曲。










“这位烛台切光忠先生,我喜欢你很久了!”


离开演练场前,烛台切忽然被对方的审神者拦住,听到了这样的告白。


就在全队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来时,他的左手又被陌生人抬起捧在掌心,迎面而来的双眸饱含深情,赤诚的爱意盯得他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审神者丝毫没有意识到到自己看起来有多匪夷所思,反而自动忽略了藤原气到颤抖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下大声说道:“请和我交往!”





“哦——豁。”


“你怎么只有这个反应?”


藤原拍拍桌子,茶杯震动的声响勉强让他找回自己的理智。他抿了一口茶水,长长地呼了口气好按捺胸腔中快要爆炸怒火,偏偏又听到清光笑了几声,干巴巴的音调弄得藤原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可能你没注意,不过那个审神者我可有印象。因为实力和我们本丸相当,所以经常会匹配到。烛台切又经常安排在演练队伍中,这个结果也不是那么出乎……”清光抬眼看到藤原的表情愈发阴沉,剥栗子的动作不免一顿,立刻改口:“不和自家的刀谈恋爱跑来勾搭我们本丸的烛台切,一定图谋不轨。”


“对吧!”藤原重重地放下杯子,温热的茶水溅到手指上。清光想假如不安慰藤原几句,暴躁过头的主人势必会将茶杯摔成碎片,只好勉强重新开口:“不过烛台切肯定没有同意吧?毕竟你们总是待在一起……”


“虽然什么都没说,”藤原忽然像只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声音里透出一股明显的委屈,“但他收下了那个混蛋的联系方式。”


“那就有点难办了。”清光瞥着一落千丈的藤原,暗自叹了口气。他早就看出来藤原喜欢烛台切,只是两个人谁都没有要在一起的意思,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把剥好的栗子给藤原塞了几颗,希望藤原能就此转移注意力。


“好吃——!”正如清光所想,藤原心情稍微好了些,嚼着甘甜的栗子含糊不清地问:“是谁烤的?”


“是烛台切哦。”


一直沉默的安定下意识接过藤原的话,随即看到清光忽然露出凄凉的眼神,无奈地掩面不忍看向藤原更加崩溃的表情。


“我……”藤原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变调,“我想先一个人待会,先走了。”


“怎么突然……”不等说完,安定就被清光拽了回来,面对清光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一头雾水,“我说错什么了?”


室外的低温冰镇了脑袋,让藤原得到暂时的冷静,心情却比烛台切那夜的亲吻更加沮丧。假如这就是躲避烛台切的报应,那他的确尝到了苦头,但藤原想这还不算完,横插两人间的同僚成了压在头顶的又一只砝码,错落堆积的重量摇摇欲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承受坍塌的苦痛,也不愿思考任何向烛台切坦明心意的可能性。


藤原低头漫无目的地前行,结果撞上了赶去出阵的江雪。他匆匆地看了藤原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走远。藤原的目光顺着江雪离开的方向,思绪逐渐飘远,开始艰难地回味有关圣诞夜里那个吻的细节,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他忽然惊恐地发觉自己可以清晰地描述自己如何与日本号碰杯,如何被架回自己的房间,偏偏说不清烛台切如何吻上自己的双唇。


他难过地笑了起来,像是被踢远的皮球到处乱撞,磕磕绊绊地走在冷风中。今天是个阴天,体温埋在冻僵的空气里不见天日,可他却觉得不必冰天雪地自己就已经要麻木到毫无知觉,到头来竟还要对着情敌的主动出击望洋兴叹。


藤原搓了搓冻红的脸颊,好让血液流通更加顺畅。他像是救不活的受难者,一回到自己房间中就死了般贴着被炉动弹不得。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要被被炉的温暖抽尽了,甚至把它当做自己的坟墓,脑袋靠在墓堆前沮丧地想:如果光忠还能重新给我一次机会的话,秋山也好那个混蛋也好都去见鬼吧。


似乎冥冥之中感应到藤原的心愿,拉门忽然被推开,灌进的冷风叫藤原打了几个哆嗦哆嗦,烛台切正端着一份蛋糕走进来。相比烛台切的镇定自若,藤原忐忑得直接忘记了片刻前自己还在抱怨的内容,极力克制自己翻江倒海的内心。


“我听说您中午没好好吃饭。”


说到这里,烛台切忽然犹豫起来,目光飘到许久未曾翻动的日历没了声音。纸面的数字停在了醒目的“11”上,可现在已然相隔两天。他把蛋糕端到藤原面前,顺手将日历翻到正确的日子,才注意到不知是谁在日期的旁边画了一个金色的星星,微笑着说:“是您画的吗?”


藤原再也坐不住了。他推开烛台切,捂住简笔画不肯让烛台切再看一眼。他隐约觉得烛台切的话就和蛋糕般早有预谋,眼底露出几分窃喜。可这样的喜悦只短暂地存在了一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迟疑与愤怒占据了藤原的全部,不等认真斟酌便本能般指责着:“为什么不拒绝他?”


“您在说什么?”烛台切收敛起笑容,觉得自己在藤原面前再也绷不住表情。


藤原又重复了一遍:“和你表白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拒绝他?”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阴沉,恶劣的态度甚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哪怕有谁在此刻出现说几句好话也不能将他安抚下来。烛台切品味藤原别有用心的话语,少见地露出挑衅的眼神。他本想趁着藤原生日之际为之前种种的不快画上句号,却不想成为藤原指责的话柄。真是自取其辱啊,烛台切微微笑着,可喉咙竟开始发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藤原的声音开始颤抖,烛台切想假如现在发出声音的的话说不定会比他听上去更糟。“你宁可和其他本丸的男人在一起,是吗?”藤原深呼一口气,心底某个声音警告藤原不要继续说下去了,与其对烛台切迁怒,倒不如想想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把烛台切退远。理智刚刚结束发言,嫉妒心拉着占有欲又立刻跳出来作祟,贴在藤原耳边撺掇要让烛台切明白谁才是他的主人。


“这和您有什么关系?”烛台切对脱口而出的话有些懊悔。他的确对藤原感到不满,只是好不容易才发出毫无波澜的声音,怎么说也不该是这样的内容。会让他更加生气吧,烛台切有些失神的想。


“哈哈哈哈……”藤原大笑着,没有几声就变得微弱起来。他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露出如此狰狞的表情,好似什么恶人在期待烛台切自投罗网。他再也不抱希望,避开烛台切的目光,指着门:“劳烦你还惦记着我。现在,你可以走了。”


烛台切心里明白,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多余的转机。他没办法再对藤原怀有往日的倾慕,藤原也不会敞开心扉,他早就对此知道得清清楚楚,却总有一丝侥幸 甚至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为藤原庆祝在本丸中的第一个生日。而此时此刻,这一切总算都可以画上一个句号——即便这不是烛台切最初期待的结果。


他从来都没感觉到离开的步伐可以沉重而轻快。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放逐,既不会将他引向痛苦的深渊,也不会引导他得到安然的解脱。灰蒙的天空投下轻薄的雪花飘向他的肩头,融化的水渍稀稀零零地散去。也许藤原会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也许不会,但对烛台切来说,无论怎样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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