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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多年,请勿鞭尸,感谢

 
   

【烛压切】被退回的信

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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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天空飘下纷纷扬扬的雪,街道上仅有零散的几人,融化在雪中的脚印绵延至地平线尽头,永远走不到夜幕的终点。

长谷部庆幸出门前戴上了烛台切送给他的那条围巾,厚实的质地不至于让脖子冻得发抖。到家的时候邮箱已经堆了层积雪,白色的沙砾露出棕色的一角。邮箱很在前就坏掉了,是邻家两个孩子玩耍时不小心把球砸过去留下的。半开的容器勉强还撑在支架上,长谷部早就想换一个新的,却又因为烛台切不在身边放弃。烛台切的眼光总是要比自己好得多,让他选择总比独自一人的决定要好。

手指穿过雪层,指尖冻得略有发红。他以为那是烛台切的回信,在这个通讯与交通都尚未发达的年代,信件是维系关系最好的选择。只是拍去表面落雪后,长谷部不禁皱眉。是被退的信,边缘被消融的雪水沾湿少许,留下一层褶皱的印记。退回的理由是该地址不存在,可长谷部已经寄过许多次,怎么也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定是邮局搞错了,他捏着信封,除此以外想不出任何解释。

他在入夜的庭院前停留少许,直到脚冻的发疼才把钥匙插进门里。烛台切总是说长谷部太含蓄了,含蓄到别人总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或许是这样,但或许又不是这样。无论长谷部给出怎样模糊的答案,烛台切往往都能理解他的心意。偶尔长谷部也调笑他无非是把揣度心思的想法说出来而已,烛台切却笑着把搭配下午茶的点心端到面前,看他将精心调配的甜点咬入口中才缓缓说:“可你也没有反驳。”

倒不如说是你让我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抬头迎上烛台切笑盈盈的眼睛,思索少许把这句话同嚼碎的味道吞咽至腹。在短暂的休息结束前,烛台切收起盘子准备离开,没走出几步又回头喊住长谷部:“下午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长谷部拿烛台切留下的手帕抹去唇角的碎屑,“可能会很晚。”

“那我等你。”烛台切本能似的说出这句话,离开的瞬间想到长谷部认真工作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颤抖的背影令长谷部一头雾水。

长谷部用力转动钥匙,冻僵的手指却从金属物件上滑下几次。他感到少许恼火,摁住钥匙使劲向右拧,薄薄的边缘在指腹留下浅红的印痕。

推开门的时候视野也变得漆黑,他摸索地打开墙壁的开关,灯光落下的片刻空气仿佛和室外一样冷。房间的布局和烛台切离开前毫无变化,原本长谷部是想把沙发挪到窗户旁,想到烛台切回来也许会不适应,这样的想法就搁置到脑后。

肚子阵阵作响,昨天买回的菜还剩了些,长谷部记得上一顿饭后把它们收在在厨房的架子上。烹饪的技术他不比烛台切掌握得晚,事到如今还是稍逊一筹。把清理好的菜扔在案板随意切成不规则的样式后,长谷部忽然怀念起烛台切的手法。

深色的橱柜宛如放大的信封,被温差扬起的雾气沾湿了表面。他还记得上次烛台切在信中说马上就要回来了,于是在读完信后把自己信尾未写完的表白就此划去。他想这种话还是亲口对他说更好。

把料理捞起时溅出的热汤烫得手缩了一下,长谷部恍惚地放下汤勺,直到手背的皮肤热得发麻才如梦初醒。他对锅里煮过头的食材愣了一下,终于端正态度小心翼翼地盛进碗内。

明天再去寄一次吧,他坐在餐桌前,对着空荡荡的另一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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